知道机会转瞬即逝,袁熙再也顾不得礼节,直接冲着长老大喊:「叔公!跋扈将军之事殷监不远,还请大将军善待其余人等、莫要牵连无辜!以免吾等步上跋扈将军後尘啊!」
可惜,直到她被高览拖出去为止,那名长老始终没有予以回应。
「你是说,袁绍向何进进言,要他早作打算?」听着高顺的报告,正在读书的苏墨收起竹简。
「是。听兄长说,还是袁姑娘提出的意见。」
苏寞微微一顿。
「…她成长了啊。」然後,他轻轻吐出一句。
「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其他对策?」高顺谨慎地问。
「无妨。」但苏寞笑了,「不需要太过担心,自然会有人替我们出头的。」
「您的意思是…」高顺不解。
「何苗。」苏寞缓缓地吐出一个名字。
「您是指…那位车骑将军?」高顺愣了一下。
「没错,」苏寞开始分析,「何进何苗名义上为兄弟,实则异父异母。在这样的前提下,纵使两人关系不算太差,也还是会有隔阂存在。」
「更何况那些士族,b起何进他们更愿意亲近何苗一些,你可知其中原因?」苏寞笑YY的反问。
「属下不知。」高顺老实回应。
「因为何苗的生父朱氏,才是真正的世家子弟,即便只是个流落在外的庶子,T内流淌的血依旧是货真价实;相较之下,屠户出生的何进根本无法与其相b。因此就算那群老狐狸表面故做恭谨,暗地里的闲言碎语可是从来没少过。」
「可是,这和我们的计画又有甚麽关系呢?」高顺还是不明所以。
「你好好想想,假如你是何进,面对着声望b自己还要高的兄弟,你有办法若无其事吗?就算何苗并没有那个意思,但是事实摆在眼前,怎不让他有所提防?若不是因为何苗对他还有用处,根本不可能将那家伙留到现在。」
「当然,何苗也不是傻子,『飞鸟尽,良弓藏;狡兔Si,走狗烹』这个道理,他不可能不明白。」
「只要阉党一息尚存,就算两人如何的貌合神离,至少还是有一个倚仗。」
「一旦让何进独大,那麽曾经的同仇敌忾,瞬间就会化为乌有。再说了,好不容易苦尽甘来的何进,根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权势再度拱手他人。到那个时候,身为『兄弟』的他一定会成为首先被铲除的对象。」
「既然对何进而言,他只是个可有可无、甚至是有可能成为威胁的存在,那麽要想在何进的眼皮子底下留得X命,最稳妥的做法就是维持着双方势力的平衡。」
「所以,无论是否对其进行拉拢,何苗都不可能会坐以待毙。既然如此,我们只需隔岸观火就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