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这样,梁大人似乎被难住了。”白茶不好意思地说:“夫人,我真的可以不去吗?”
奚慈道:“可以,侯爷屋里有好些人呢。你把屏风收起来吧,搁在中间挺碍事的。”
绕过半个院子,奚慈独自来到贺知章的门外,值守的亲卫和侍从都深垂着头向她行礼,没有人敢将目光落在侯夫人身上。
奚慈无声地走进去,贺知章的侍从马会小心地跟在她身后,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那间让人浑身难受的屋子。
据说渝西侯毒发失去意识后,除了大夫谁都不敢动他,搞得这里像个毒气室一样。奚慈忍无可忍地命令马会打开所有的窗户,准备热水给贺知章擦洗,更换被褥,认真打扫。一个时辰过后,除了贺知章的模样还是那么瘆人,其他的都好多了。
夜半三更,奚慈被一声刺耳的尖叫惊醒。几乎同时,亲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:“夫人,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没什么。”奚慈倦怠地答应他,等脚步声走远后,回想了一下刚才惊醒她的声音。是白茶呀。
灯亮起来,白茶披头乱发地走到奚慈床前,哭丧着脸道:“夫人,吓到你了吗,我…做了个噩梦。”
不用说,也是关于渝西侯的噩梦。奚慈慢慢坐起来道:“白茶,侯爷还活着呢。你有没有想过,可以做一点能让自己心安的事。”
“我能做什么呢?我已经是个坏人了。”白茶口中这样说,心里却有了点希望。但是杜心慈的话,能信以为真吗?
“你可以好好想一想。”奚慈又慢慢地缩进被子里,打了个饱含泪水的哈欠。
白茶带着灯盏默默走开,屋子里又陷入了黑暗。
奚慈闭上眼睛却很难再入睡。她交出的药丸不会害死贺知章,也救不了他,继续下去,渝西侯早晚会衰竭而死。如果有那颗真的药丸……奚慈的思绪再次回到日暮时山路上,骑着枣红马的沈蝶手握救命的药丸,那颗药丸和她一起落进了李焕长手里?原文中是这样的。
可是,她已经告诉沈蝶:李焕长的目的也是为了药丸。聪明的沈蝶会不作任何反抗,让敌人如愿以偿吗?
奚慈心里忽然一凛!所有的马都不见了,只有沈蝶的枣红马遗落在山间,为什么是它?奚慈隐约想到一种可能,激动得差点从被窝里跳起来。
她非常希望:这并不是一个偶然,而是沈蝶用心良苦的反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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