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史书都墨迹正常,有的年代已久甚至书页都少许泛黄。单单《起居注》每一本!都是新抄的!连字迹都不一样,不忍直视。

    皇帝翻了翻封皮,封皮上大咧咧写着“编年起居注”。

    呵,倒是不错!

    确实是一堆“编”年起居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宴语凉顺了顺气,努力视若无睹。

    并安慰自己,这几本书也许是被火焚烧后刚好重抄,恰巧墨迹未干而已。

    但不幸,他十分清楚地记得大夏史馆规矩!

    就算起居注原本真在几个月前大火“被烧了”,副本也该早早重抄妥当。皇家重史不是儿戏,绝不可能拖到今日再匆忙现抄。

    皇帝默默,把青梅茶喝到见底。

    又从杯底拈起青梅,啊呜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这梅子,不但青色的特别莹润好看,滋味也酸酸甜甜的。像岚王。

    唉……岚王绝美。不管俊美肃穆时,又或者困倦可爱时,就连压抑生气和沉默寂寥的模样,都让人放不下。

    宴语凉从第一次瞧见岚王,就心旌动摇。

    但凡,岚王能不是个囚禁了他的摄政权臣。

    但凡岚王能稍稍真诚一点,不要变着法子与他斗智斗勇!!!

    宴语凉后悔了。

    他就该认栽,咸鱼躺平。

    搞什么一直要一直要看那劳什子的《起居注》?

    如今好了,自己给自己找事。

    拿着这狗啃一样的假起居注,宴语凉思绪万千。

    是,岚王那么多的委屈寂寥,红着眼说宴昭你别再骗我,宴昭你根本没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