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韩馥的样子,麴义恨声说道:“要怪就只能怪你不重用我麴义,从凉州开始,我麴义跟随你多久了?为你立下多少战马功劳,但是官职不过校尉而已,关纯、耿武两人哪里比我强了?居然纷纷位居高位。我心里不服,你韩馥就是一个有眼无珠之人,待我投奔了袁绍,其必然会重用我的,哼!”
听完麴义的话,韩馥反而冷静了下来。虽然依然不能说话,但是脸上却带上了笑意,如看一个白痴似的看着麴义。
“嗯?”看着韩馥的样子,麴义猛然睁圆了眼睛。都到这时候了,还要讽刺我吗?
脸上肌肉紧绷,不自然的跳动起来,麴义伸手摸向了自己腰间的佩刀,缓缓的抽了出来。
“哼!”怒出一个残忍的笑容,麴义一刀将韩馥给捅了个对穿。
“唔!”
韩馥痛哼一声,感受着死忙的来袭,但是依然怒睁着双目,看着麴义。
“嗬嗬嗬……”
滚热的鲜血,从麴义的指间飚了出来。看着已经没了多少生息的韩馥,麴义也终于放开了他。
软软的倒在地上,韩馥望着屋顶,感觉眼前越来越暗。但是心中,却突然传来一阵轻松之感,觉得身上的胆子终于不见了,浑身都舒坦了。哀叹一声,“自己终究不适合生存在这乱世之中。”随即,韩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。
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,麴义将木门打开仅容一人出入后,小心的走了出来。看着门口守着的侍卫,麴义吩咐道:“将军说要休息,没事别去打扰。”
侍卫看了麴义一眼,并没有回话,而是仔细听了下书房内的动静,发现果然没有一声生息,这才对着麴义点了点头。
转过身去,脸上带着一丝冷笑,麴义向着大门走去。
待与自己麾下的士卒汇合后,麴义向着自己的侍卫问道:“还没有攻城吗?”
侍卫也有些茫然,机械的点了点头,他也没搞明白为什么。他们在邺城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,为何城外的袁绍还没有丝毫的动静呢?
没有攻城迹象,麴义也不禁有些急躁起来。如若袁绍不攻城,那不是要让自己去面对关纯的上万大军吗?
“不行,这样危险太大。”麴义心中告诫自己,邺城不能久待。
“走,咱们去南城门,与士卒汇合,准备夺取城门。”
放下了心中担忧的张耳,此时已经从侧门进入了韩馥府邸,准备继续潜伏在这里,为主公提供消息。
但是当他准备从后院的花草丛中摸回自己的房间时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入了鼻腔,顿时让他警惕起来。韩馥府中怎么可能有血腥味?环视左右,没有一丝一毫打斗的痕迹,此时更不是做饭时间,也不可能是宰杀了什么牲畜。
抬起头来,张耳发现自己正位于韩馥的书房背后。而此时的书房里,油灯正在闪烁着跳动,似是灯芯燃尽的征兆。
张耳心中顿时一沉,没人挑灯芯,添灯油,“难道是韩馥出了什么意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