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眼袁绍,许攸接着说道:“主公,现在邺城有主公、关纯以及张飞,三方势力,都没有一家有任何的绝对优势。所以,如若主公派属下前去让张飞留下来,待战后分他一杯羹,难道张飞不怀疑吗?主公怎么可能得到邺城呢?如若张飞真那么想了,恐怕就猜测到主公与关纯的谋划了。到时,他必跑无疑!”
“对对对!”袁绍不停点头,笑着看向许攸,说道:“无子远提醒,本将险些犯了大错。”
许攸笑笑,却是没当回事,对着袁绍说道:“其实主公欲让张飞留下,也没什么难处,属下去一趟即可。”
“哦?”袁绍心里顿时一松,只要能让张飞留下就行了,笑着问道:“子远有何妙计?”
“主公前些日子不是派属下去与张飞交涉,只要他不干涉冀州事务,就送他一百五十万石粮草吗?”
袁绍点头,的确有这么回事儿,现在想起来,他都还气,张飞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。
许攸却没管袁绍的脸色,而是径直说道:“只要属下再去面见张飞一次,告诉他,如若他现在离开邺城,主公答应的一百五十万石粮草,一样会奉上。如此,张飞必定不会离开邺城,而是等候在此,看有无可趁之机。”
听许攸说完,袁绍也懂了,嘿嘿笑道:“这个贪心不足的张飞,这次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笑完,袁绍就命许攸即刻前去拜访张飞,嘱咐道:“一定要让他相信,如若有他在此捣乱,本将想得到邺城的机会渺茫。”
许攸笑着拱了拱手,就出了大帐,向着张飞的营寨走去。
西面,张飞营寨的中军大帐中,张飞正在向张耳布置着任务。
听到侍卫禀报,许攸前来,张飞顿时笑了起来,这也是一个机会啊,对着张耳说道:“你先等等,待会儿尾随许攸一起前往袁绍大营,会安全不少。”
张耳也笑着点了点头,随即走出大帐准备去了。
在侍卫的带领下,许攸进入张飞的大帐后,眉头顿时皱了起来。因为整个大帐中,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。举目望去,就见张飞正一个人坐在案几后,不停的喝着酒。
见张飞如此摸样,许攸心里不禁有些鄙夷。怎么说,这张飞也算是一个名将了,没想到却公然在军营中饮酒,看来众人都高估他了,他打的那些胜仗,多半是运气好,阴差阳错的打赢罢了。
正想着如何开口的许攸,就见张飞抬起头来,一双朦胧迷离的眼睛看着他,突然笑了起来,大声的说道:“原来是子远兄来了,怎么没有人向我通报啊?”
见侍卫一张脸涨得通红,许攸都为他不值,怎么跟了这么个将军,回头看向张飞,笑着说道:“估计是这位小兄弟怕打扰了张太守的兴致,这才未通报。”
“哦,这样……啊!”张飞打了个酒嗝,对着侍卫挥挥手,不耐烦的说道:“出去吧,别打扰我与子远兄饮酒。”
说完,张飞摇摇晃晃的从案几后走了出来,拉起许攸的手,坐到了客位的案几旁,嘿嘿笑着说道:“一人饮酒憋闷,有子远兄前来相陪,真是天大的幸事!”
一杯酒下肚,许攸不禁舔了舔嘴唇,心里颇有些欣喜,“好酒啊,没想到这张飞还如此的享受。”
看着许攸的样子,张飞畅快的大笑道:“是好酒吧,嘿嘿!”
张飞可是下了血本,这酒,他平时也最多喝上小两口,从来未向今日这般,一杯一杯的喝。只因张飞难得找到这么点儿,可以与现代稍微比肩的酒,不得不小心的藏着,犯了酒瘾的时候,才喝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