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从医院出来了之后,许醉带着贺叙去吃了个甜筒,两个人在医院周围转了一圈。
外面冰天雪地的,路非常不好走。
许醉的一条腿还打着石膏,只能完全靠贺叙带着走。
贺叙从医院出来之后那脸色比路边的积雪还要冷上几分。
医院楼道里,他展现出的一点脆弱,好像只是她的一个错觉而已。
许醉试图用零食和一些小东西来收买他,逗他开心,可她的收买全都以失败告终。
直到许爸爸从医院出把两个小孩带回家,贺叙的情绪还是很低落,只是比刚出医院的时候好一点而已。
倒是王诚听说了那天的事情,大清早就特意从七班跑了过来。
“哥,你爸真回来了?”
贺叙脸色一下沉了下去。
许醉坐在凳子上,连忙用自己能动的那条腿踢了一脚王诚,这小子怎么哪壶不开偏偏提哪壶。
昨天贺疆是说到做到说只是顺路回来看看,就真的待了几个小时之后直接坐飞机离开,一刻都没有多留,连顿饭都没有留下来吃。
许醉听父母背着贺叙说过几句。
许妈妈,“怎么回来就凶孩子?你也不劝着一点,没有这么做父母的。几个月了,自己的亲儿子都不关心,难道一点都不心疼吗,我看到旭旭这个样子都心疼。”
许爸爸,“我怎么没有劝,你是没去医院,没有看到他对贺叙那副样子。我劝他对孩子好一点。你猜人家跟我说什么?”
许妈妈,“说什么?”
许爸爸,“对于这孩子,他已经仁至义尽了。说这孩子就是性格不好,不学无术,又不知道尊敬长辈。”
许妈妈,“胡说!”
她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看电视一脸沉浸的许醉,压低声音,“从小到大,老师一给我打电话。我心都哆嗦。醉醉那丫头从小就会惹事,老师打电话指定又是她出事了。但贺叙转来这才多久,每次考试后,老师给我打电话,哎呦,你不知道那个口气,我真是这么多年听都没有听到过。”
许爸爸,“谁说不是呢,我看贺叙这孩子,长得好性格好,学习好,别提多让人省心了,生出这样的孩子那是祖坟冒青烟。老贺啊,他现在真是年纪越大越活回去了。”
“而且,醉醉受伤的时候你不在,你不知道一开始醉醉都没办法拄拐。我都不知道怎么办,一个人也搬不动醉醉,那个时候上楼下楼不是贺叙推着就是贺叙抱着。这孩子一句苦都没有喊过,又善良又懂事。”
许妈妈叹口气,“就他姓贺的不知道惜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