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澈并不服气，也低声回嘴：“你搞什么？我以为神君娶了亲，今日来宣布喜讯来的。我说错了话，你还不是一样！”
元栀看两人争来争去，不免有些好笑。
这两人一向谁也不服谁，和颜早听别的上境神仙和他告状，说东山神与西山神一见面就吵，不分时间地点，他们根本插不进话。这便捻了捻手指，给他俩分开了。
眼见和颜黑了脸，白澈与水息这才停战，又齐齐认错：“神君。”
“这是新任神女。”
本来神女见他们也应该由她拜见，但哪任神女由和颜亲自引荐过，他意味再明显不过。闻言，这两人便齐齐向元栀行礼道：“东山神白澈，西山神水息，见过神女。”
元栀忙声道：“神使客气了，该是我见过你们才是。”
水息热络得紧，马上挽起元栀的胳膊状似十分亲密道：“神女大人，日后有事唤我们就成，我与白澈随时待命。”
元栀笑道：“自然，日后的事还要麻烦二位山神。”
“神女大人……你拉我干什么！”和颜面前不敢太过放肆，白澈扯住水息的袖摆，将她硬生生拉到自己身后，拱手道：“神女大人，那我俩先退下了。神君，告辞。”
还不待元栀说话，这两人又像来时一样消失了。元栀无奈地笑着问和颜道：“师父，师父手底下的神使都这般不靠谱吗？”
“若非有实力，并不会成为神仙。”他并未有斥责或袒护之意，只淡淡道：“你不必担忧，每个神仙都与人一样有七情六欲，有情感，他们活的时间久，很多事情看的开，才顽皮了些，若遇到正经事情并不会不靠谱。”
“原是这样，受教了。”元栀拱手道。
“无事。”
舞乐结束后散场，元栀惊心动魄过了一天，早已筋疲力尽，连礼服也没脱便去了床上，躺倒便半入梦乡。突又想起和颜说等她睡着后便走，一下子又惊醒了。
屋内没有点燃烛盏，月光从窗外照进来，照到和颜身上，给他笼上一层莹莹的光。
元栀强忍着困意，招呼和颜道：“师父到床上小憩一会吧，我到地上睡。”
和颜端起茶杯呡了一小口，摇头道：“不必，神仙不用睡觉。你睡吧，等会我就回去。”
元栀也不敢再睡了，下一回再见还不知是什么时候，便坐在了床边，问和颜：“我有些睡不着，师父坐过来给我讲个故事吧。”
“好。”
未看见他走路，眨眼间人已经到了自己面前坐着。元栀往后靠了靠，支着枕头靠在塌柜上，等和颜开口。
半晌，却没等到他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