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指着窗外的那片白茫茫的江面说:“我到江面上打个洞,不就钓到鱼了吗?”
“哎哟,这倒是个办法,但冰这么厚,你能凿开冰层?”
“我有办法。”说着我拿起凿钎钓鱼棒,提着煤火炉上那壳沸腾的水就往外走。
我凿了个小口,倒入开水,又接着凿,不一会儿,一个碗口大小,两条筷子那么深的冰洞就打穿了。
放下钓勾,不多工夫,就钓到两条大鱼。
我拿着一条回来,一家人惊喜喊着:“上帝,你果真钓到鱼了,三羊看来是个男人了。”
“我本来就是个男人,做个鱼汤吧,我再去试试。”
我走到江面上,拿上另一只鱼,向对面的山林走去。
路果然被雪封了,我只好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山林走去。
走过一个山头,下坡路的雪已经深到大腿,每迈出一步都十分困。
我每爬一步,就先把鱼放在前面,然后侧身拨出一只脚,就这样艰难地走。
我想放弃,想回去,但我回头望着山上,返回的路是上坡,更难走。
我终于意识到危险,我向山林喊道:“细细……来救我……”
天开始暗下来,由于是雪地,还能看到十多米外,能辨别方向。
肚子饿,手脚就发软,但又不能躺下休息,外婆说在雪地里睡觉就永远起不来了。
肚子确实饿得咕咕叫。
我闭上眼,咬着那只生鱼,虽然难吃,但也吞下了几口。
对面的山上亮起了几束手电光,隐隐约约好象有人在喊。
我知道肯定是妈妈带着人在找我。
雪虽下得不大,但我身后的脚步印也已经被雪覆盖了。
我只能冲着对面山头喊:“妈妈……我在这里……”
但这声音很难传到对面山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