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寡妇和张国庆,有点亲戚关系,论辈分,张国庆应该叫张寡妇一声姑姑,张嘉元喊张寡妇为姑奶奶,张寡妇的爸爸和张国庆的爷爷是叔辈兄弟,到了张寡妇和张国庆这里,关系就疏远了。
张寡妇听张国庆说河沟水受污染影响了村子里的风水,她瞬间就炸开了锅。
“大侄子,咱们俩现在就回去召集村子里的人,到镇政府讨个公道,绝对不能让那个染料厂继续污
染咱们村的灌溉用水,也不能让那染料厂坏了咱们村的风水。”张寡妇撸起袖子一拍即合的对张国庆说了一嘴。
“走!”张国庆回了张寡妇一句后,他们俩肩并着肩就向我们村小卖店走去。
我们村的小卖店是我们村的村民集结地,那些游手好闲的人,几乎天天待在小卖店里,不是打p:u'k:e,就是打:'j-ia:ng,再就是聊家常。
张寡妇和张国庆去小卖店里跟村民怎么说这事的,我是一点也不感兴趣。
“师父,你跟嘉元回他家等我,我把铁锹送回家,咱们就回市里。”下了山,我对我师父说了一嘴。
“嗯。”王祥云点着头对我答应了一声,就跟张嘉元离开了。
于是我拿着铁锹就向我们家跑去,跑回到院子里,我看到我爸坐在小板凳上悠闲的喝着一罐啤酒,他手里拿的那罐啤酒是从我家扫荡来的。
我现在特佩服我爸,人家都是赚了钱后享受生活,我爸这是没钱也要享受生活,就算现在有了老婆,也是怀有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观念过日子,他这个人不为别人考虑,真是自私了一辈子。现在老婆怀孕了,他一点都不知道着急。正经的好男人,得知自己老婆怀孕,他们先是喜悦,然后拼命的赚钱,要给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一个好的生活。而我爸根本就不在乎这些,他觉得天塌下来,会有个高的人顶着。他认为张寡妇怀孕,我这个当儿子的绝对不会坐视不理,到时候张寡妇生育,我肯定会出钱出力,他这也是吃定我了。
“爸,不是我说你,张寡妇都怀孕快两个月了,你怎么还让她在地里干活?”我放下手里的铁锹生气的对我爸斥责了一句。
“我不让她干,可她根本就不听我说的话,我也没办法。”我爸喝了口啤酒,面无表情的对我回道。
“那她干活的时候,你能不能帮帮她,你多干一些,她就少干一些,张寡妇挺不容易的。”
“你爸我是个瘸子,也不容易。”我爸瞪着两个眼珠子对我反驳道。
“人家都是身残志不残,你是身残,而且懒。”我气愤对我爸说了一嘴,就离开了家。
“你个小兔崽子,你翅膀硬了是不是,居然敢这么说你老子。”我爸从小板凳上站起来,气愤的冲我喊了一声。
我没有再理会我爸,跟这种人也没什么好谈得了,谈下去也是浪费时间。
到了张嘉元的家里,张嘉元和王祥云站在院子里聊天,嘉元他妈去大棚里干活去了。
“师父,咱们走吧!”我愁眉苦脸的对王祥云说了一嘴。
“你的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?”王祥云望着我问了一句。
“刚刚跟我爸吵了一架。”我骑着电动摩托车上回了他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