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词是言如白第一次听见,她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,看着沈时政呆呆地重复着。
“意思是……我如果受伤了,你也会感觉到痛?!”
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,言如白只好跟着沈时政的话问道。
“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出事了的?还是我突然心血来潮叫酒店的工作人员来破门是想对你做些什么?”沈时政反问道,平静的嗓音搭配上犀利的吐槽,倒是有一种可怕的反差。
……盲生,你发现了华点。
这话言如白的确没话接,接了就显得她太智障了,所以她选择性地忽略了它。
“反正事情就是这个样子,靠我自己的话没办法反抗,一定要有外力介入才行。”作为最终发言,言如白言简意赅地点出了主题。
然而沈时政微微皱眉。
“外力介入,是所有人介入都行,还是只有我可以?”
这倒是言如白第一次想这个问题,这么久以来,只有沈时政帮过她,所以她下意识地认为只有沈时政能够帮她。
摇了摇头,言如白表示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。
“这件事我们以后再看也行,那今天就先这样吧,孙悟空。”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,沈时政也不磨叽,立刻拍拍裤子站了起来,一副要走人的模样。
当然了,如果他不说最后的那句话那就更好了。
“那就早点休息吧,八戒。”扯了个虚假的笑容,言如白翻着白眼说道。
如果她是戴着金箍的孙猴子,那沈时政就是得陪她一起受苦的猪八戒呗,谁还比谁高贵呢。
沈时政显然没想到言如白会回击,稍稍顿了一下,嘴角微微上扬。
难得看见沈时政心情不错的样子,言如白感觉自己的小心脏怦怦直跳——事出反常必有妖,她是被吓得。
“别再随便给人开门了,我不想睡梦中还被痛醒过来救你。早点睡,晚安。”
留下一句也不知道是吐槽还是嘲讽的话,沈时政倒是很有绅士的主动离开了。
言如白虽然神经大条,但也还是个女生。今天经历了这么多,让她一闭眼就忍不住想起了自己被吊在那小吊扇上的情景。
特别是快要陷入睡眠的时候,半醒半睡之间身体往下沉的感觉,总让她想起那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手上,那种疼痛和无力感。
越是独处的深夜,恐惧感越朝她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