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,我真得知错了……”须江换了一身练功服,被陈鹤轩流放到院子里,蹲着马步说道。
陈鹤轩眯了眯眼睛,望着须江举过头顶的水缸,脸不红心不跳,分明就是罚得太轻,不痛不痒。
陈鹤轩悠闲地坐在树下乘凉,逗弄着谢子游的画眉,对须江不加理睬。
须江叹一口气,看来想让师兄消气怕是没那么容易。他单手继续托着水缸,一只手揉着酸麻的胳膊,望见陈鹤轩白瓷一样的手指端起青花的茶盏,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。
“师兄,茶凉了,我帮你重新沏!”须江说罢就要献殷勤,被陈鹤轩用竹竿打了手背,瞪着他。
少来!陈鹤轩用竹竿指了指方才罚站的位置,示意须江继续。
须江长长出了一口气,道:“师兄——天都快黑啦!”
陈鹤轩不肯心软,用传音术说道:“天塌了也不行,知道错在哪里吗?”
“我不该偷亲师兄,不该酒后胡言乱语。”须江没好气地说道。
陈鹤轩气得脸色薄红,他说得是这个吗?哪壶不开提哪壶!还是没罚够。
“谁让你喝那么多酒了?自己什么酒量都不清楚,凡间的酒对修行毫无裨益,你倒好!”陈鹤轩气得说不下去了。
须江眼睛一亮,“原来师兄是担心这个?”
怎么还来劲了?陈鹤轩扶了扶额,管不了啦!自生自灭吧!他丢下竹竿往屋里走。须江在后面喊道:“师兄,你总不能让我一直这样吧?”
“砰!”房门毫不犹豫地关上了。
“我回来……须江少侠,你在这里作甚?”谢子游提着一篮子红薯跟苞米,走进院子的时候睁大了眼睛。
小狼崽立马凶狠了起来,“要你管?”
“好好……不管就不管,来帮我处理一下苞米。”谢子游无奈说道。
“你没有手吗?”须江说道。
“这么多得弄到什么时候,你很忙吗?”谢子游反问。
“……我没有手。”须江抬头看着比自己还要高的水缸,没好气说道。
“……”谢子游盯了他有一会,然后说道:“算了,我去找我那弱柳扶风的表弟——表弟!表……”
须江立马将水缸丢下了,巨大的缸落地时大地都震动了一下,谢子游吓了一跳,忙说道:“轻点轻点!我不找了还不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