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这些大体上的东西,宋秉不可能不知道。
宋秉缠着陆思意让他讲的所谓“外面的事情”,其实是生活中的那些小事,诸如外面的小孩在上学的时候,食堂通常会给做什么饭菜?又或者是,外面的人类中,即便连运动员的身体上都有很多训练之后留下来的伤病,他们要怎么治疗?
说实在的,宋秉有很多问题都触及到了陆思意、或者说是原主的知识盲区。
陆思意知道他只是好奇,但无法回答问题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受,于是最终,陆思意开始给他讲原主印象里的大学的生活。
嗯,宋秉还挺爱听的。
陆思意再次看了看监控记录。
在那个记录里,他俩本本分分地维持着实验员和实验者之间的关系,给宋秉记录完身体数据之后,陆思意就走了。
全程,他俩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——是个没有什么观看价值的监控记录罢了。
为了确认这一点,陆思意又让工作人员调取了前几天上午九点和下午六点,以及随机的下午三点时的监控画面,美名其曰“查看211号在有实验员和没有实验员在场时的情绪变化”。
而这些历史监控画面向他证明了一点——
宋秉只对上午九点和下午六点时的监控动了手脚,其他时候未动。
陆思意不动声色地感谢了监控室的工作人员,离开了那里。
现在,情况已经很清楚了:
宋秉心里察觉到了什么。
在每天一定能够见到自己的两个时间点上改了监控,在改掉监控的时间里,和自己多说说话,多聊一聊,甚至是……多笑一笑。
是的,陆思意有好几次发现宋秉在笑,不是那种吊儿郎当地勾着嘴角,而是看着他时,无意识地微笑。
或者说是,傻笑。
大个子傻里傻气的。
陆思意在脑子里呼叫了萧缈。
萧缈依旧随叫随到,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辅助。
陆思意:“你现在可以感受到宋秉的精神力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