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婵卷起袖子,带他们敲敲打打,先围出一个约合15立方米的敞口大木箱,
她要做一架木箱弹花车。
岛上叮叮当当好几日,等好容易两架大机器都成型,已经又过去两天。
原住民们没做过这样的活计,向来急于求成的他们的脸上已渐渐流露出焦虑。
虽然有饭吃,劳动强度也不算大,但一个机器又一个机器的,半朵棉花都没有动,什么时候才能做出衣服啊?
只有阿强不紧不慢,依旧每日随大流地划水,好像对成果毫不关心似的。
算上头一天,这已经是众人踏上容婵所在岛屿的第四个清晨。
容婵依旧满面笑容地迎接他们,却见众人的神色好像都不是那么对劲。
“怎么了?”
小姑娘高兴地抢先回答:“我们会做…线了。”
容婵认同地点点头,面色温和。
原来是这个,她还当是什么呢。
“真…的。”小姑娘见对方丝毫不惊讶,把队伍中的一位大哥推出来,“就是他,他昨天回…去后,教了我们怎么做…线。”
大哥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,但也掺着两分自满。
他从口袋里抓住一朵私藏的棉花,用手像剥果子仁儿似的拨弄,把几粒黑色的籽展露在众人面前。他再伸出粗糙的手指,一粒一粒把籽揪掉。
不一会儿,他所在的脚下就多了不少裹着棉花絮的黑籽。
接下来,大哥颇为熟练地把手中的棉花先扯松,再搓成条。
指尖拽过棉花的一角,他猛然一扯,果然在空中拉成一道细长的丝线。
“很厉害。”容婵赞扬道。
大哥手指绕着线头,提出自己的诉求:“我们…会做衣服了,也给你做了机…器。
他鼓起勇气:“我们要回…去自己慢慢做。”
只要有足够的棉花,假以时日,他一定能做成容婵身上所穿的那样精细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