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胁了一番,温珣再也不想见到这张恼人的脸,径直冲出门外。
谁爱当你爹谁当去!本少爷稀罕的是这个吗!
周戢愕然地看着那愤怒的身影,把心里的话反复咀嚼了一番,明明没说错啊。
孙阳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,刚好与冲出院子的温珣撞了,见他一张冷脸泛着杀气,纳罕道:“温公子,谁惹你了?”
“你说有谁?”温珣揪住他,恶狠狠道:“你说,我长得像是当爹的人么?”
“哈?”孙阳成头一回与他如此近距离地接触,见他月牙眼一片雾气,眼尾气得泛红,脑子一蒙,转不过来了,嘴上支吾道:“他娘真有福气。”
“你骂谁呢!粗愚不堪,跟他一个样。”温珣把他推到一边。
孙阳成莫名其妙被骂了也不觉得恼,摸摸后脑勺,只觉得美人连发怒都好看的紧。
可惜是个男的。
孙阳成这才想起来这回事,暗道罪过,忙把心思花在正事上,“温公子,晖安寺挖出一具尸体了。”
“甚尸体?”温珣一愣。
“这我就不知了,有人报案到衙门里,一堆官兵过去,还真挖到了东西。”
“谁报的案!”
“不知。”孙阳成咂嘴道,“我早就瞧出来了,这寺里的和尚个个面慈心狠,定是抢了香客银钱再灭口的,我们兄弟当年做江匪时都没这么无德,劫钱留命,劫命不动钱……”
“别说了,快带我去瞧瞧。”
“好。”
不到一个时辰,温珣和周戢赶到京兆府,门还没进,就看到有人鬼祟。
“那是哪拨人?”温珣歪头道。
周戢穿着侍从服饰站在他身后,闻言瞄了一眼,“永安侯府。”
“你把信儿递给永安侯府的?”温珣声音虽小,还是能听出里头的怒火。
周戢在袖子底下偷偷拉他的手,被他一把拍开,揉揉手背,淡声道:“没有,七皇子那边报的。”
“你怎未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