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他忘了,大宋不仅有官,还有民,那些被他们视为草芥的民。
恍惚间,吴化成忽然觉得眼前一闪,顿时吓了个激灵。
紧接着是第二个激灵。因为一只如铁爪般的大手已经锁住了他的咽喉。
“狗官,敢声张,立取你的狗命!”
武松已经忍了很久了。
方才,在吴化成和黄炳路推杯换盏,酒中密谋之时,武松和亥言就已经潜伏于屋顶之上,把两人的交谈听了个分明。
之所以一直引而不发,一则,需将这两奸贼的密谋之事摸清,二则,武松单臂难以同时制住两人,一旦有所闪失,难免惊动了府中家丁。
所以,只等黄都监走了之后,武松这才出手,拿住了已经醉卧在床上的吴化成。
如此一惊,吴化成此时酒已醒了大半,待他看清了武松,另一半也醒了。
独臂和尚居然杀上门来。
吴化成心知不妙,心里盘算着脱身之策,嘴上却开始求饶。
“大侠......大师饶命,大师有何吩咐,下官自当从命。”
武松看不得这狗官的嘴脸,冷哼一声,“你不是已差人四处拿我了吗?如何,我自送上门,你却怂了。”
亥言却不想浪费时间,单刀直入,“我且问你,金人是如何知道种安的身份和行踪的?”
“这......”吴化成心里暗道,我和金人的事他们是如何知道的,这两个和尚到底什么来历,如此厉害。
“说!”眼看吴化成贼眼乱转,武松厉声喝道。
“我说,我说。”吴化成自知瞒不过,“下官只是奉命行事,其余的并不知情。”
“奉命?”武松一听更来气,“你身为宋臣,奉的谁的命?你食大宋俸禄,不知护佑大宋的黎民百性,却勾结金人,加害同胞,你还想有命在!”
亥言看得出来,武松恨不得立即结果了这狗官。但当务之急还是要问清其中来龙去脉。
“你奉何人之命?”亥言问道,“是不是金国王子?他现任何处?”
连金国王子他们都已知道,吴化成心里不禁暗暗叫苦。不过,一个念头又很快从他脑海中闪过。
“的确是金国王子,只是他的行踪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