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父眼明心亮,听到这句,便没有不明白的了。
播放暂停。
姜梵音道出来意:“段老师,我想见段明月一面。”
段父眼角赤红,迎接着姜梵音清冷的目光,内心挣扎片刻,最终还是松了口。
“见吧,让明月不要在傻下去了。”
万般皆是命,段明月别再傻乎乎地恨错人。
得到家属允许,姜梵音推开病房门,走进去。
段明月服下缓解疼痛的镇定剂,眼皮打架,昏昏欲睡,瞧见姜梵音,如同打了鸡血,秒变清醒。
“贱—人,你来干什么!看我笑话是不是!”
段明月嘴唇翕动,不知是疼的,还是因为过分激动,张开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,蓝白条纹病号服下的身体更是摇摇欲坠,不堪一击。
她不能接受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,更加无法接受姜梵音的幸灾乐祸。
“滚,滚啊!我不想见到你。”
段明月不顾伤口撕裂,面目狰狞地抓起枕头,砸向姜梵音。
然而,段明月三十多个小时没进食,没什么力气,随便刮来阵风,都能把她吹翻。
枕头丢出半米远,掉在地上,没伤到姜梵音分毫。
病房里,消毒水、药物、痰盂里的排泄物,以及皮肉腐烂发臭的味道,混合在一起。
昔日熠熠发光的大明星,落到如今的处境!
直视着段明月让人毛骨悚然的脸,姜梵音不觉害怕,眼神愈发狠厉,告诫自己,拜刘巧巧所赐,她差一点变成这样。
“要嫁给沈寒年的人,是刘巧巧,不是我。”
姜梵音开门见山,不拖泥带水。
段明月反应了两秒,才想明白刘巧巧是谁。
“你说沈家那个土里土气的小保姆。”段明月不信道:“你骗谁啊,她那种货色,寒年哥怎么可能娶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