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前日才回京,刚解决完司家遗留的所有事情。
还未来得及去见晚寻楠。
自柯绥向他汇报晚寻楠的情况后,他便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动作。
满眼阴翳,周身寒凉,透露着风雨欲来的气息。
柯绥立在门边,半个字都不敢说,就连呼吸都放得小心翼翼。
就这样听着容桓手中漂亮的小鸟声音由悦耳的鸣叫变为凄惨。
容桓的右手上立了只金丝雀,羽毛金黄,在微光的反射下,格外漂亮。
不知想着了什么,容桓的手忽然一紧,攥住了金丝雀的翅膀,小雀受了惊吓,尖锐地叫了声,翅膀用力地扑腾了两下。
容桓冷着眼将这色泽漂亮的金丝雀送入黄金打造的笼子中。
有些冷恹烦躁地闭上了眼。
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。
他试图相信她哄骗自己的鬼话,相信她及笄之后真会随自己回来。
“殿下,谢将军求见。”
门外乔公公轻轻敲了敲门,听见这声音,柯绥像是听见了救星的声音,赶忙将大门打开,把谢濯清放了进来,自己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。
他还顺手给两人带上了门。
只是两人此时都没什么心思搭理他。
谢濯清眉眼冷漠,身上是散不去的烦郁,他抬眼看见黑沉着一张脸的容桓。
看上去并不比他好太多,他心头的烦闷忽然散了些。
抖了抖斗篷上的雨水,将怀中的红色庚帖取出放到了容桓的桌上。
容桓纤长的手指落到了那庚帖上。
骨节分明的大手摁着那红封,用力到几乎要将那红封撕裂。
书房内的温度骤降,周遭的空气逼仄凝滞到几乎要凝为实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