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将消息禀到谢淮知那里,听闻她是去了嫁妆铺子,谢淮知也没有多想,毕竟临近年关,查看铺子与人对账是常事,他只是有些恼沈霜月只管嫁妆私产,不管府中事情。
太后那里刚对他改观了些,府里闹不得,思及谢翀意快要回府,那火狐风领也还没制好,他便也没急着去找沈霜月,既是因为之前低头已经折损了颜面,想要冷一冷沈霜月,也同样是太后交代了他别的事。
沈霜月这边直接去了绣庄,让驾车的人在外候着,她则是带着巧玉换了身衣服,带着帷帽从后门离开。
等寻到秦家药铺,听闻她们来意后,那药堂的伙计惊讶:“这里早就已经不是秦家药铺了。”
“不是?”
沈霜月取了个银角子放在桌上:“我家中长辈腿脚不好,以前是秦大夫替他扎针看诊,又做的药膏敷用才好起来,四年前家里因事搬去了南边,偏两个月前长辈旧疾复发腿上疼的厉害,寻了好些大夫都不管用,我这才千里迢迢来京城寻人。”
“这位小哥,你说这里不是秦家药铺,那可知道秦大夫去了哪儿?我想寻他讨个配药的方子。”
她将银角子推过去。
那伙计说道:“四年前啊,那难怪了,秦大夫不小心伤了手,早就不行医了。”
“伤了手?”
“是啊,也就在四年前吧,听说好像是切药的时候不小心斩断了三根手指头,当时伤的挺厉害的,后来就没行医了,没多久就把这间铺子卖给了我们东家。”
沈霜月眉心轻蹙:“怎么会,我四月离京的时候还见过秦大夫。”
那伙计害了声:“那都是六月快七月的事儿了,我记得正梅雨季呢,到处都水汪汪的,秦大夫将铺子转的急,当时因为屋顶漏水,他还便宜了我们东家三十两银子来着,我记得清楚的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