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只有他只身前来。
那个陷害秦安的家奴绿福,没有跟在裴焕左右。
秦安依旧淡漠坐着,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。
国公府对他有十年前的养育之恩,他甘愿降低姿态。
但裴焕与他。
无恩,只有仇.......
“阿兄,昨日休息的可好?”
裴焕还是那么谦谦公子,温润尔玉。
他上前一礼,见秦安不所为动,依旧温和笑着:
“都怪弟弟昨晚照看了祖父一宿,这才早上没及时来给阿兄问安。阿兄可勿怪了,弟弟其实一直盼着阿兄回家团聚。”
说话间,他已走至秦安跟前:
“如今阿兄回来了,弟弟日后定会常来陪阿兄聊天解闷,顺便孝敬阿兄,阿兄别嫌弃弟弟聒噪才好。”
字字句句里透着他的孝悌忠信。
替他受了三年的罪,居然还妄想与他上演兄友弟悌的戏码。
但秦安却不吃这套,只觉恶心极了。
他抬眼扫了他一眼,微勾了唇角。
不管裴焕说什么,他终究是国公世子,而他秦安只是外人眼里的低贱奴隶。
既如此,又何须虚伪相迎?
见秦安始终不肯与他寒暄,反倒一直盯着他瞧,裴焕心里不禁升起几分怒意。
但很快便隐匿起来,换上温文尔雅的笑容,轻声劝解道:
“阿兄,你别这么沉默寡言,咱们都是兄弟,你有什么话,大可与我讲。”
秦安挑挑眉,并未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