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他,并无话可讲。
而在思索,裴焕今日来此的目的。
若说只是单纯的来尊敬他这位没有血缘的兄长,他不信。
定是为了别的......
其实细细一想,也不难猜。
子午时祖父提及他与苏柒的婚约,国公夫人和裴焕的慌张和委屈皆看在眼里。
他的待理不理的姿态,终究让裴焕隐隐不悦,眉头微皱。
心底暗骂一声。
但一想到今日来的目的,便隐忍了下来。
见秦安衣衫单薄,继续讨好迎合:“天凉了,阿兄该添件厚衣了,弟弟待会让人给阿兄添置一件大氅送来。”
“不劳世子好意了,我不怕冷。”
秦安这才应了他一声,语气依旧疏远。
不管春暖冬寒,他一件破烂腥臭的薄衫都没能冻死他,可需一件大氅来温暖已经冻住的心。
裴焕并未在意,继续柔和笑着:“今日弟弟特意托人从百草崖重金求来上好祛疤膏,希望能帮助阿兄尽快治好身上的伤痕。”
说罢,裴焕从怀中掏出瓷瓶递向秦安。
她们都表现虚伪地送他百草崖重金求来的祛疤膏。
让秦安明白他们对他的愧疚,已经用如此难求且稀贵的药膏弥补了。
但她们却不敢正眼看他浑身面目狰狞的鞭痕,到底有深,多丑陋......
秦安心头泛酸。
但只是看了一眼,却并未伸手去接。
而是抬眼幽深地凝视着裴焕:“不必费功夫了,那些伤痕已刻进我骨子里,即使用了也于事无补。”
这些伤痕,是他秦安替裴焕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