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的男人光着上半身擦拭头发。
许久不见,他清瘦了许多,水珠顺着他乌黑的墨发,流过他刀削般的下巴,滴在他精壮的身子上,顺着代表力量的肌肉纹路,一路往下,流入裤子里,洇湿了一大片。
好一副美男沐浴图。
季真真咽了咽口水,不禁脸上一红。
她因为脸红而气恼,把气发在裴扬的身上:这人好不讲究,光天化日的,竟然不穿衣服。
扭头回房,从柜子里翻出一间男式薄袄,走出来的时候,裴扬跨入门框,两人目光相遇,他目光灼灼盯着她,自觉的接过袄子,手抚在密密麻麻的针线上,眼里的笑再也藏不住:“你受了伤,针也捏不稳,好好养着就是,何苦为我做衣裳。”
季真真觉得他讥讽她的针线歪歪扭扭,嗔他一眼,气狠狠伸手来夺衣裳:“你脸真大,谁说做给你的!”
裴扬右手将她两只手反绑在身后,单手穿好衣服,嘴角带笑,从背后在她耳边低低一笑:“哦,不论做给谁的,我抢过来就是。”
季真真:“……”
你这样霸道,你爹知道吗。
男人膀子上套好衣服,顺势从背后抱着她的腰,坐在一边的凳子上:“伤还疼么?我看看。”
季真真吓出一身白毛汗,如同跳出水桶的鱼,挣扎个不停,她的伤在臀部,那是他能看的么?
裴扬微微戚眉,手抱得更紧了,就要来掀她的裙子:“是疼的厉害么?”
季真真尖叫:“臭流氓,我好了,快放开我。”
裴扬顿了一下,放开他,手足无措的道歉:“我,我没想做什么,只想看看你的伤。”
季茜茜站在一旁整理衣裳,恨恨瞅他一眼,见他眼里有受伤,心肠软了一下,气得嘟着嘴,伸出一颗手指头在他胸口上戳啊戳:“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?”
裴扬捉住她的手,委屈不已:“可是你不是别人!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我的媳妇儿啊!”
裴扬说得顺理成章,理所当然,一双黑眸忽闪忽闪,变得和大马一样纯情。
季真真:“。”
男人撒起娇来真的没女人什么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