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在闹什么?你凭什么管我?我爱找谁就找谁,你管不着,你不过是我们乔家的一条狗而已,你这个低贱的……”
乔越说着还扬起手想打他,但是被珀金一把抓住手腕。
“低贱的兽人配不上你,那你为什么不离婚?我不是在生你的气,我只是提出一个建议,等我们不是法定夫妻了,你想怎么玩都可以。”
珀金紧紧扣着他的手,浅蓝的瞳孔在浴室的白光灯下看起来像玻璃一样无机制,冷漠的可怕。
乔越被缠的没有办法,大着舌头说:“我……嗝……我不是说了嘛,我爸会生气的,你要离婚,你去找个锅自己背上啊。”
“乔少爷,你结婚像是在为你爸爸卖身,连离婚都要看他脸色。”
“明明有了喜欢的人,却只敢在外面偷情,怎么,是他的身份甚至不如我这个低贱的兽人,比我更上不得台面吗?”珀金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激动了。
像是一直以来被打压身份的怨气。
乔越说着不想被他肏,他给他下血本赔礼道歉,结果乔越转头就在外面找个男妓,让男妓玩了身子,这完全是羞辱他,他难道比一个男妓还不如,还不配他用来纾解情欲吗?
这是世上最亲密的事,他们才是合法伴侣。
在兽的观念里,被雌性抛弃和被宣判人生终结差不多,而他的配偶是如此的天真任性,说不准哪天乔越忽然开窍了知道反抗他父亲了,就会把他扔到一边,那么不如由他提出来,在那之前,体面的结束关系。
珀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他对乔越说话不该这么没分寸的,他只是有点情绪了,但是情绪是哪来的,不知道。
早在决定和贵族政治联姻的那一天,他就已经想过会有这种情况。
如果是刚结婚的时候,他应该真的能做到平静接受妻子在外面自己玩自己的,可是乔越才和他度过一个粘腻的发情期,他现在有一种不想被剥离的依赖感。
那不是爱意,绝无可能,没有人会喜欢上乔越这种人。
可是兽性本身就是排斥其他同性的,他被其他雄性的挑衅激怒了,看到照片那一瞬间心脏的冰冷,他对那男人甚至产生了杀意。
那杀意是自己幼时游曳在荒野上,卷起其他雄性的身体一寸寸绞碎他的骨头,再咬断喉咙,看着他断气,这是充满正当理由的憎恶。
“我都说了没有了,你能不能别闹了,以前你也没在意过啊,现在跟我闹什么,你一个联姻的,想这么多累不累啊?我不就是玩玩吗,又没上床……”
乔越不想自己显得窘迫,干脆把衣服全脱了,假装浑不在意,打开花洒开始淋浴,潮湿清香的水汽在浴室中升腾。
珀金没动,任由自己被飞溅的热水打湿衬衫,他还是老样子将做工精良的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,被打湿头发和衬衫以后,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透肉的湿透的衬衫上,他抿着淡粉的薄唇,总是温和优雅的浅蓝瞳中有了一丝阴翳的雾气。
“还不走?信不信我打你啊!”
“没有上床的话,你为什么流了这么多水?屄都肿了……你别告诉我,是你自己弄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