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半晌,又道:“我就太想你了。”

    樊望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回来呀?”

    明明已经问过一次,但他仿佛自言自语的呢喃还是让樊望心里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楚。

    但这简直没有道理啊。

    樊望迷迷糊糊地想,明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推进了这么一大步,只要他过几天办完事情回去,小情侣小别胜新婚,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如胶似漆的甜蜜美好。

    当然也可能是干柴烈火意乱情迷……一想到这里,他只觉得分外羞赧,耳朵尖儿更红了。

    挂断了视频,他被撩拨的久久不能平静。

    报告是看不下去了,樊望去洗手间洗了把脸,企图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冰冷的水滴沿着烧烫的脸颊往下滴落,他久久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,静止不动,过了不知多久,仿佛整个黑夜都安静了,他鬼使神差地伸手,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衫的扣子,直到把衣服完全解开脱下。

    镜子映出他苍白的胸膛,瘦削的骨骼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,虽然早年间也折腾了挺多贵族运动,但养尊处优的身子骨过于精细,跟方晨那种肌肉偾张的荷尔蒙型选手完全不是一个路线。

    想到对方高大的身影压过来时那种被密密实实笼罩住的感觉,樊望突然闪过一个念头——

    可是我已经31岁了。

    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,明明只是个不需多想的客观事实,但此刻不知为何却让他有点慌张。

    方晨就像一汪泉水,起初并不起眼,甚至还有点碍事,但胜在持久流淌,终于把樊望心间每一寸干热的土壤都浸湿沾满,再也摘除不开。

    明明是澄澈透明的泉水,却又浸了情药,勾起了他内心深处最不愿人看到的私欲和杂念。

    原来再清正严厉的人,只要遇见喜欢的人,在情|欲面前,还是要乖乖低头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