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望沉默半晌,闷声说:“都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都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但他想了一下,又生硬地补充道:“樊舒不一样,吃穿用度我不会亏待她,更不会苛责打骂。”

    方晨笑了:“是,我知道,是我小心眼了。”

    他又有了点兴致,摇头晃脑地说:“那关于基金会的神奇操作,只能等我下学期跟着佟分析师好好学学,再来亲自跟樊老板请教啦。”

    请教自然是不能好好请教的,奶狗脑子里分分钟开起火车,把如何请教、用什么姿势请教都急速过了一遍,顿时只觉邪火烧身,一股燥热的气从心底涌起,压向四肢百骸,连喘息都带上一丝压抑的喑哑。

    樊总裁丝毫不知,依然保持着专业的高贵冷艳,敷衍地嗯嗯两声,天真地在心里鄙夷:就你那两把破刷子要轮到跟我请教,你还是潜心学习个几年再说吧,看你憨憨的样儿也不算太聪明,不知道你学不学的成……

    然而他腹诽的跑马灯还没闪烁完,就被方晨低低的声音唤回了神。

    “……樊望。”

    “干嘛?”

    方晨盯着着他,仿佛盯着要拆吃入腹的猎物,眼神里有不加掩饰的热烈和欲望:“我好想你啊。”

    樊望胸腔一热,耳朵尖迅速烧起来。

    明明两人不在同一城市,隔着手机屏幕,樊望却觉得他能感觉到方晨说话时吹出的热气正从他头顶掠过,吹得他发丝微动,脖子也跟着又痒又烫。

    “好想把你抱在怀里,想一直抱着你,不停地亲你……”

    方晨低声诉说着满腔爱意,他的声音极有磁性,又故意压得低,在静谧无人的深夜里沿着樊望的脊骨酥酥麻麻地往上攀爬,简直有蛊惑人心的效果。

    樊望哪受得了这种撩拨,身体不受控制地升温加热,指尖却微微泛红打颤。

    方晨久久地盯着手机里的爱人,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,一时间没有言语。

    然后他突然说:“你脱下衣服好不好?”

    樊望一惊:“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想看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这是什么恶趣味,你当这是裸|聊呢?!”

    方晨嘿嘿笑了,笑容里混着一点甜蜜和心酸:“我开玩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