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适自然也不会过问聂广义为什么对古典过敏。
广义大少看起来口无遮拦,实际上还是非常有界限的。
宣适能和聂广义成为这么好的兄弟,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。
“你知道我爷爷姓什么吗?”聂广义问。
“啊?”宣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聂广义重复了一遍:“我问你,知不知道我爷爷姓什么?”
“聂?”
“不是?”
“所以,今天出事的不是你的亲爷爷?”
“是我的亲爷爷,但他不姓聂。”
宣适见过聂广义的父亲,他是同济大学建筑系的博导。
聂教授,毫无疑问姓聂。
亲爷爷不姓聂的话,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。
“你爸爸也和今天那个小姑娘的姐姐一样,是跟你奶奶姓?”宣适问。
“我奶奶和我爷爷一个姓。”
“啊?那为什么啊?你不想说可以不说。”宣适今天的震惊,不可谓不多。
“你都要跟我回老家了。就算我什么都不说,你自然也会知道的。”
聂广义开始讲家里的过往:“我父亲年纪比较大,是1952年生人。他出生的那一天,今天被烧毁的那座万安桥,被一场百年一遇的洪水给冲垮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万安桥1952年,重建过一次?”
“不是的,1952年的那一次,并不能算重建,只能算大修?”
“冲垮了还只是大修?”宣适有些不太能够理解。
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