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然转身，手里拎起了垃圾袋，声音不高也不低，却让人听不出一丝情绪。
“听到了还不快去！”
李母一挥手，仿佛对着家里哪个不懂事的下人一般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。
陈然慢慢走出了杂物间，手里拎着垃圾袋，朝外面走去。
经过李母身边的时候，李母忍不住捂住鼻子。
“你看你这身味儿，真是恶心！也不知道你平时都在干些什么，别给我们家丢人现眼啊！”
陈然没说话，只是继续往外走，步伐平稳得像是在散步。
倒完垃圾，他回到院子里，看见王枫正站在廊下，手里端着一杯咖啡，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。
“哟，陈然，忙呢？”
王枫抬起眼皮，语气轻飘飘地，一副看热闹的模样。
陈然停了一下，抬头看了他一眼，什么话都没说，继续走向杂物间。
“哎哎哎，我跟你说话呢！”
王枫忽然往前迈了一步，伸手挡住了陈然的去路。
“你是不是看不起人啊？我说话你也不搭理，真当自己是个哑巴了？”
“没事就让开！”
陈然平静地看着他，声音里依旧没有一丝波澜。
王枫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，笑得有些得意。
“嘿，还是你厉害啊，这么多年了，挨骂挨打都不吭声，真是个人才！”
陈然没有回答，绕过他继续走回杂物间。
王枫站在原地，冷笑了一声，转头对从屋里走出来的李卿卿说。
“卿卿啊，你看他这人，真是越看越让人火大，怎么就没点自知之明呢？”
李卿卿皱了一下眉头，看了看陈然的背影，又看了看王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