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琬立在原地,显而易见地犯难。

    她的确可以叫谢家的那些人来接她,但至于接到哪里去,不就是一墙之隔的隔壁吗?

    实在是太容易暴露了。

    沈期见她哑口无言,便料到了,她一定是初入京城,一贫如洗,赁不起什么好宅邸,更加请不起仆从府医。

    他很自然地可怜起她,不容置疑地安排:“那你在侯府待到痊愈,本侯便放你走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宋琬跑不掉,又怕拂了他的好意惹恼他,便住下了。

    她实在是战战兢兢,而且她两日没回谢府,也没回春棠院,银珠肯定急死了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不是在满京城地找她。

    她头疼地捏着额角,今晨还咳血,扎过穴位后,勉强好了些。

    外头却好像有人通传,是喊沈期的。

    “侯爷,少夫人派人送了些汤羹来。”

    宋琬差点又开始猛咳,她人还在这儿呢,谁能给沈期送东西?

    等等,莫不是银珠在找她?

    如果沈期收了,就代表她在这儿,那个被带回府中的官员就是她。

    想到这个,宋琬连忙踩着皂靴撑下榻,沈期却已经替她一口回绝,还很冰冷。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宋琬鞋都没穿好,几乎是站在鞋面上,从珠帘后探出来:“侯爷,是什么呀?”

    沈期难得见她有兴致,便让通传的人又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宋琬像是有些犹豫,咬了咬唇,斟酌般地瞧着他。

    沈期莫名笑了一下,自以为会意:“你饿了?”

    宋琬很紧张似的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