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琬立在原地,显而易见地犯难。
她的确可以叫谢家的那些人来接她,但至于接到哪里去,不就是一墙之隔的隔壁吗?
实在是太容易暴露了。
沈期见她哑口无言,便料到了,她一定是初入京城,一贫如洗,赁不起什么好宅邸,更加请不起仆从府医。
他很自然地可怜起她,不容置疑地安排:“那你在侯府待到痊愈,本侯便放你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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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琬跑不掉,又怕拂了他的好意惹恼他,便住下了。
她实在是战战兢兢,而且她两日没回谢府,也没回春棠院,银珠肯定急死了。
也不知是不是在满京城地找她。
她头疼地捏着额角,今晨还咳血,扎过穴位后,勉强好了些。
外头却好像有人通传,是喊沈期的。
“侯爷,少夫人派人送了些汤羹来。”
宋琬差点又开始猛咳,她人还在这儿呢,谁能给沈期送东西?
等等,莫不是银珠在找她?
如果沈期收了,就代表她在这儿,那个被带回府中的官员就是她。
想到这个,宋琬连忙踩着皂靴撑下榻,沈期却已经替她一口回绝,还很冰冷。
“不要。”
宋琬鞋都没穿好,几乎是站在鞋面上,从珠帘后探出来:“侯爷,是什么呀?”
沈期难得见她有兴致,便让通传的人又说了一遍。
宋琬像是有些犹豫,咬了咬唇,斟酌般地瞧着他。
沈期莫名笑了一下,自以为会意:“你饿了?”
宋琬很紧张似的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