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一时间没人说话。
多弗雷尔感觉头有些晕:“……你觉得谢杨哥他知道吗?”
阿诺德问:“他有什么不知道的事吗?”
好像没有。
谢杨似乎无所不知。
多弗雷尔看着那份医疗报告,将之收好:“我会想办法的。”
阿诺德伸手拍了拍多弗雷尔的肩。
他想说,谢杨肯定早就做好准备了——不管是活下去的准备,还是活不下去的准备。
谢杨从始至终都没有向他们求助的打算。
但阿诺德话到嘴边,还是咽了下去。
他不太明白多弗雷尔身上的那种使命感,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泼冷水。
多弗雷尔对他笑笑,看着躺在修复仓里的易庭渊,抬手拍了拍脸。
先把头领的问题解决掉。
易庭渊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之后,扭头就去找谢杨了。
他跟在谢杨背后去了控制室,绞尽脑汁的想说点什么,最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说了,谢杨也听不见。
易庭渊丧气地垂着头,安静地坐在谢杨旁边,看着谢杨一如往常的处理着各方的消息,半点不把刚刚自己扔出去的炸-弹当回事的样子。
八到十年换一次心脏,上一次是也许是七年前。
又或许更早。
易庭渊观察着神色如常的谢杨。
是已经有处理的办法了吗?
还是,已经决定坦然接受结束了?